R.

Undertale

【Undertale/人类组】摩托车。

写的不好随便看看。

六周年快乐。

女猹福(/ω\)

 

窗外。

 

Chara的身子就像一块弧形设计地挡风玻璃板,让不刺肌肤的暖风吹开掠过直形躺在后座皮椅上的人体。Frisk也怕散乱的发丝被卷进引擎里啊,被卷进极速旋转着的涡轮里,连着头皮一起绞成肉汁。但她又太爱这种迎风摇曳的感觉,就好似落躺在一袭会飞的床铺,阿拉丁的毛毯乘于几十倍的厚度。震耳欲聋地发动声和机械力量,气压磨蹭在高速山路上大弧度的漂移。

 

光束被落日染就了彩虹,Frisk的双臂无法动弹,脚踝被牢牢锁进了踏板凹陷。她闭眼想象着自己被甩出去的一幕,前半身会以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飞向铁栏,生生将其砸出窟窿,拴着的小腿骨折撕裂,或在刹那间脱离肉身,露出一截白骨扬起带着丝黏糊血渍地抛物射线。就那么僵硬的落入丛林,穿过树枝和濛濛飞絮。

 

但她睁开眼睛。蓝紫色的天空下闪着点金色的太阳,眼仁稍微往前看到的就是Chara稍显瘦弱,又肩宽挡风的臂膀。她带着头盔,鬓角却还是露出来了浅褐色地碎发,犹如水彩线条般与背景晕染到一起。

 

这样一层一层的开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呢?公路上偶尔驰过几个相同爱好者,亮眼装着酷炫霓虹灯的引擎车队,三两一组的播放嘻哈潮曲。Oversize的baggie与皮夹克,热情地朝她们吹口哨大摆手势,露出舌钉和手指上数之不尽的配饰金属。Frisk会将垂在身侧的手腕轻微摇晃示好、侧脸枕在椅背上柔和的望向她们。至少从Chara的后视镜里看到的Frisk是如此的,金色本就是一个温暖的颜色。

 

随这只穿着大型皮衣飞驰的生物减速,摩托车机型一弯,停了下来。Chara将她的右腿着地后抬踹下固定器,一辆面包车挡住了前路。白灰色的四方形包边银丝,里头没人,但车身还是烫的,说明车主没走多远。Frisk弯起身子坐着的时候刚好见Chara脱下头盔,随额头解放了的汗水同往右边甩落啐了一声;“操。”

 

“应该是去上厕所了?”她提出见解,继而观察Chara的神色,后者抿唇不响,又接道;“嘛。”

 

“这里也蛮好看的。”随着这一声落尾,Chara泄气了,将头盔盖住后视镜朝Frisk走了过去,侧目与她看往同个视野,半山腰下大片大片的山脉城镇,和眩晕似地天空。“这比当年在山顶上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Frisk飘扬半天的短发终于舍得垂贴下来,绕过耳后脖颈再到胸前往上的一点位置。她身上没有汗,只有机油与熟皮革的味道,那都来源于摩托车,从腰间摸索着低头嗅味儿,毛衣软糯,又刺到扎脸。Frisk乖顺的窝进Chara主动弯腰下来的免费臂膀,因为后凳只能坐一个人,而Chara还得负责用身体护好车子,也护好Frisk。

 

她们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家常,大到Frisk会毫不掩饰地挑法庭上有趣沉闷的事情讲,小到今天的晚饭吃什么,又跟着那几个博主学会了多少饭菜,柴米油盐。也不管Chara能否听懂,也不管Chara会不会做。单纯的,我想吃某某,我想学做某某。Chara会在耐心听完整个长篇大论后不忍吐槽句,你怎么那么多事?随后看着那人昏昏欲睡的模样想,啊,真的好烦。而大概率的,这些Frisk在脑海中画图并想象的美食将会在未来几天内的饭桌上具现化。在夕阳下的眼睛缓慢闭合,最后看到的也不知是坠落前的暖阳还是Chara的轮廓。

 

第二次睁眼。Frisk梦到夕阳正浓,在飞驰的摩托车上,周围只有模糊的风声和引擎声响。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人后背,视镜里的红眸就转动了下,Frisk梦到她在人脊椎上写字,配合着唇语,她说;“前方一辆面包车。”

 

她就弯起身,手臂穿过Chara的腰腹贴靠,同时随着漂移的弧度朝左边侧下,轮廓好似堪堪地擦过地面,绕过了那辆略显破败的面包车,远远的将其甩到后边。Chara松开控制着她们生命以及摩托车的前叉,短暂覆上Frisk微凉的手背,耳边只剩鸣笛和尖锐的释怀。

 

“嘶————”

 

Frisk倒抽一口凉气、彻底清醒过来。一侧目看到Chara斜视,红色的瞳孔被眼皮挤压皱起,二侧目是嗅觉,Chara的右边支起圆形的烤架,牛排被煎出焦香滋滋冒着滚油。三侧目是环境,她们处在铁皮的四方体内,Frisk挪动了几下头部,Chara大腿上的脂肪和肌肉混杂一起,不软。

 

“你敢嫌弃我的膝枕,不把你丢下去就算我仁慈。”Chara就像识破了那双贼溜溜的金眸,扬起一个斥满警告意味的笑;“我一直都不仁慈的。”

 

“哇真的太浪漫了你居然让我枕着你的大腿!太软太舒服了!” 女人大声捧读,引得司机开口狂笑。Frisk这才从Chara大腿上爬起来,示意。那是面包车的主人,中年大叔,撑着一肚子美食,无名指上泛黄的钻戒闪光。讨论起Frisk是如何在公路上睡着的,铁皮摩托的搬运都没能惊醒她,神态却平静,安详的吓人。

 

他们最终在山顶口分道扬镳。落日已被吞噬,黑夜与星空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。大叔一个人前往,去了分叉口另一边的公墓,埋葬着他妻子的园陵。

 

“以后你死了我也把你埋在这么?” Chara调笑,哪知frisk认真的回道;“我要在山顶。”

 

“那还得付好多好多钱。还是像我般在地底的好。”Chara不可置否,不予支持的摇了摇头。Frisk说她梦到Chara害她俩都死了,不知道犯了什么精神病居然松开前叉来摸自己的手,怀疑是色欲熏心。

 

“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蠢事。”Chara的第一反应就是驳斥,随后又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。她伸出纤长惨白的指尖一把子捏起了身旁人的手。两者比较下Frisk的肤色更粉,也很有肉感。“看。我想摸随时能摸好吗。”这种回答让Frisk愣住几秒,盯着交汇处一动不动,总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,或许还是有些不太习惯。

 

她张了张嘴,才发现喉咙干涩,说不出话。她觉得这脚下踩着的大地,青草都软糯无比,被千斤重压的快要陷下云里。她想说这世上还有好多山脉,著名的,海拔最高的,美丽的,俯瞰或是山脉,或是花海,或是被分隔两片的大海。我们都去走一走好吗?

 

都去攀登上最高的地方好吗?

 

“那可危险了。”Chara说。“海拔高的山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爬的。我看你才是那个想拉我去死的吧?”说着,又责备性的用指背狠狠刮了刮Frisk的山根,引得人立刻皱眉道:“这样鼻梁会塌的!”

 

“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。” Chara无语,但她不讨厌Frisk常年的异想天开,神思恍忽,或单纯的分不清现实与梦,轮回和之前的种种。毕竟谁又能知道哪些是真实的,哪些是假的,还有,哪些是压根就没发生过的。

 

只是在所有的时间里,所有的梦境里,唯二的两片意识纠缠不清,只要记得就好,她愿意记得的,对她来说或许就是真实体会过了的。所以——

 

“Frisk。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?”

 

此刻毫无防备的Frisk,露出了迷茫的眼神,而她面对的,是嘴角越加扬起,红色瞳孔里危险到三丈发烫的信息素。

 

“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秀一下车技。”不要命的回答出现了,这一天,Frisk用实力证明了自己。

 

甜甜蜜蜜的6周年,普天同庆的六周年里,能在漫天繁星和毒打中挨过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。

(╹◡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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